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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褚月生醒来，已然不知过了多久，月光从山洞口泄入，他一睁眼就能看到，跪在洞口的少女。
“嘶！”微微一动，腰腿间便扯着疼，褚月生不禁瘪眉，自打他修炼以来，已经鲜少会受如此重的伤，他是仙盟的骄傲。
可如今不是在意他伤的时候了。
他们师徒这般便是不伦，若是流传出去，他们二人都会成为天下笑柄，他倒是不怕，他喜得清静，但面前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女不同，他能看到她眼底那团烈火，她容不得被折辱。
“过来。”他忍着痛坐起身，身上的长毯很保暖，绒绒的贴在他的肌肤上，带着苏含宥特有的韵香。
苏含宥闻此，微微抬头，月色下，五官绝色又锋芒毕露，如同一弯银钩，她僵硬的起身，也不知道跪了多久。
踱步至他面前，抬起头，看着他。
褚月生第一次有些不自然，手下拢了拢毛毯，苏含宥的眼睛还是和初见那般纯粹又带着天生的热烈。
当初收下她时，她不喜与人接触，于是事事几乎皆由他经手，将一个幼童拉扯到眼前高大挺拔的女人，他可谓是用尽心思，平日里也是同她在一起的时间久，三个徒儿，也唯有她，他细心教导过。
沈灵越本是一个外门弟子，他偶然一次遇见沈灵越被欺负的实在是惨，小小的一个男孩，泪眼汪汪的看着他，他一不忍心就把他带了回来，收了弟子，可他那时候正在突破期，于是沈灵越便交给了苏含宥，待他再出关，沈灵越对他也只是敬畏，没有亲近。
赵珏儒是母亲让他收下的，他还没来得及教过她什么。
褚月生抬眼看向苏含宥，看着她紧紧抿着的唇与微微皱起的眉头。
他是惟愿她好的。
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，安慰道：“别怕，师傅在。”
苏含宥看着他，突然抱剑道：“徒儿该死！”
“错不在你。”褚月生看着她，认真的道：“为师是修炼之人，本不在意什么的，春梦了无痕，阿宥，你可明白？”
苏含宥看着他清亮的眸子，如若真如他表现的这般随意，当初扯下他腰带时他挣扎什么，强要他时他哭什么？
苏含宥还能记得那滚烫的泪珠滴在她的脸上时，他清俊的脸上那份难耐。
他无疑是爱她的，可这份爱只局限于师徒之间，若是没有将这份爱强行打乱，它可能会一直这样到地久天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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